目前分類:狗寶貝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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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一年前,我與老友小任一同看著奶車的這張猶原是小BABY的照片(相片壓在玻璃下,已快潰瘍,翻拍的亂七八糟也沒辦法了),照片放成這麼小,是因再大也看不清楚。

兩人推敲斟酌許久,研究奶車到底是幾歲....

想了半天,這張日期是錯的,因為我畢業沒多久(76年畢業),從家裡搬到外面租屋(房東是我的聖稜能夠完成的大恩人之一),奶車是房東她在路邊撿的,因為她已經養了一隻流浪狗妹妹,於是我就收了奶車,而那時小任尚未當兵,他記得他曾到我後來的住處找過我與室友,被個頭很小的奶車狂吠...

於是我們推算這張照片應該是77~78年間照的,而至今奶車應該接近19歲高齡,換算成人的年齡乘與7=133,稱之為狗妖精也不過份....

奶車全名叫呂奶車,英文名叫MILKA,先取了英文名,因為牠身上的花紋很像乳牛,中文名的由來是有人英文不好,把奶車叫成MILK CAR,於是直譯為奶車,從母姓,於是叫呂奶車,名字稱不上優雅脫俗,但當時的一班狗朋友們,名字如陳妹妹、李曲奇(COOKIE)、李古怪、一萬(一隻一萬塊長得很不優的名種狗)、或寶寶之類,勉強算狗的身分地位都極其相當匹配...

(內容相當冗長與碎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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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我倉皇的追進去山洞,硬把牠攔下來,要推他往回走,溝通了半天,感覺到牠堅強的意志想要進去,整個身體十分的僵硬!!當然也因為牠是黃金獵犬,我相信牠是溫和的,才敢去推牠,是別的狗怕早被咬上好多口了!
 
      在我跟牠溝通的過程中(當然也只能用那可憐的熱狗,跟勉強溫和的態度),其實超尷尬的,一個大嬸蹲在地上跟狗嚕,簡直是狼狽萬分餵牠包著塑膠袋的熱狗,黃金先生還不吃?!又沒繩子牽著,看起來又不像是大嬸的狗,根本是要騙狗去賣一樣….
 
       眼角餘光看到一個女同學拿出相機,感覺到她開心的眼神,是看到夢幻的經典狗的憧憬與渴望,問我可不可以幫牠拍照?
 
      我腦子裡大喊的是「不~~行~」,但是脫口而出的是牠不是我的狗,牠是隻走失的狗,有沒有繩子可以借我,我要帶牠去獸醫院看有沒有晶片,應該是已經語無倫次,看起來像瘋女48年,在路上舉目無親快要抓狂的樣子,那幾個女同學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,落荒而逃!?其實應該是我沈浸在自己莫名其妙悲憤的情緒裡,根本顧不得他們還是忘記?總之….我只看到黃金先生又義無反顧的朝校園裡「跑」去…
 
我竟然就拔腿追了上去!(追什麼追啊?幹嘛不轉身就走??)
 
      黃金先生跑得飛快,我邊追,邊問著路人請問後面是不是有門,印象有到過世新的後門附近的餐廳吃過一次飯,那裡好像也可以走到考試院?好吧,試試看吧!
 
       這位黃金先生經過餐廳,我跑得狼狽,牠反正優雅的四蹄飛奔,邊享受著眾人的讚嘆:好可愛!好漂亮!!好…..東邊有人摸一下,西邊有人讚賞,我邊跑邊想牠是不是回來找主人啊?還是主人曾經在這裡帶牠上課?我要不要趁機溜走,反正牠在校園也不會受到欺負,畢竟這還是個以貌取狗的社會?
用愛心的時候要掙扎,下狠心決定的時候也不果決,總之是邊憎恨著自己,邊詛咒著黃金先生

      這世新校園半日日遊的過程中,愛狗雯還打來電話要跟我說公事,我整個咆哮的哭嚎我被黃金獵犬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,想要叫救兵,她是對狗最有愛心最有辦法,但倉皇中也說不了,匆匆的掛了電話,鞭長莫及啊!
      因為牠竟然還給我跑進教室旁的走廊,還想進電梯?(好,我想你家應該有電梯!!),還進學生辦事處(還是學生辦公室?學務處之類,你真的是想上學啊??)還好都被人家趕出來,然後我又自卑的以為路人都看著我這個無能的主人,任憑自己的狗在校園裡放肆
      
      我只能在遙遙的跟著,看著牠被眾人讚賞撫弄,最後還可以跟擺攤上的學生玩丟球,還給我咬著不放,我終於忍不住上前說(應該是吶喊吧)~~~
不要再跟牠玩了….不要再說牠好可愛了……
牠一直不肯跟我出去(大概快哭了)
 
      那幾個學生們投給我同情的眼光!我問著有沒有繩子可以借我,他們張望著四周,只有水管??!!我們黃金少爺竟然也搭著水管喝起來,顯然熱狗太鹹,運動的太累,喝完水,繼續往牠下一個旅程去了
 
     我看到了後門的出口,黃金先生已經跑到操場了,飛奔到籃球場上,跟著籃球「跳躍追逐」….開心的不得了,上課的老師終於忍不住把牠轟出來(我當然站的遠遠的,表示這隻狗跟我無關)
      牠繼續到排球場….又引來學生一陣驚呼…繼續走到…反正整個操場走上一圈,我站得老遠,看著牠傻眼…..
 
      牠終於玩到了操場的盡頭,跟著一群在旁邊等上課的學生們玩著,被抱、被讚美…被三千寵愛…我看了半天,實在不知該怎麼辦?決定放棄,但也不能就這樣走,還是要把牠交代給學生吧!上前表態,告訴那群學生們原委,那我可以把牠交給你們嗎?
沒人反應….

終於有一個男生說應該用車載牠的~~(哇好聰明!!)我沒有耶,你有嗎?

沒反應

     我也不能就這樣轉身離去啊?很尷尬耶!!(好像是我把牠拋棄在學校,我是個不負責任的主人的感覺)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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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無名又有新把戲,結果發現原先的網頁,看不到邊,研究了半天,不會處理乾脆換了個樣式,不甚滿意!!想改邊框的字、想改原先文章的字體(不知為何有大有小),一改就當機,整個塞??!就先這樣吧!!
最近感覺到自己情緒的暴躁,還想不出該怎麼處理?不過昨日勉強做了一件自己覺得的善事,過程非常的搞笑,也算最近稱得上圓滿的事吧
 
      昨天難得有個清閒的早餐時間,不用跑到兒子學校,自己滿足的吃了40塊早餐組合,到公園小坐一下,看著自己的功課,老人家在公園看少女漫畫,又看著前面幼稚園的小朋友上著開心的體能課,聽聽快樂的童稚聲音,努力讓自己回到少女,心情還不賴!
      不久發現一隻漂亮的黃金獵犬,在公園裡漫無目的的找人玩,跟著拎著食物的人邊晃著,被趕來趕去,終於有個媽媽餵牠吃了些東西,開始晃進去幼稚園小朋友上課的區域搗蛋,也不是搗蛋吧,感覺牠在找人玩,不過我感覺牠是隻流浪狗(後來被好友愛狗雯更正,應該是走失的,是吧!)沒有傷痕、看起來還蠻健康的,只是經過身邊感覺到很濃的狗味,應該是很久沒洗澡了。
      後來遇見了一個認識的朋友之前幫聖稜剪幕後花絮的同事,兩人小聊了一下,我說這隻狗真的很像是沒人的,到底要不要想辦法幫牠回家?其實心理也有點懶,很久沒有愛心了,後來朋友進去愛買買東西,是他本來的計畫,我說我再掙扎一下好了,看要不要想個辦法!!(其實在掙扎,還是有愛心,無愛行,就放在心裡想想而已)
     看著那隻黃金獵犬被老師們驅趕出孩子們玩耍的區域,我想還好是黃金獵犬吧,拜電影、電視、媒體所賜,大家對他的印象都極好,又長得溫良恭謙,一臉討喜,若是像咱們家3、6、9之類的米克斯,早就拿起棍棒、雨傘的被趕得老遠。其實我想落跑,不過朋友出來,拎著兩條熱狗,說自己沒看到滿意的東西,但想幫我買兩支熱狗,祝我完成義舉,推我一把~~若是真的不想,就把熱狗給吃了吧….她就走了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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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判斷他的年紀也不適合做積極性的治療(也已12、3歲了)就採消極的吃著殺幼蟲的藥,讓老的心蝨蟲自己葛屁,只要老蟲不要跑進三的心臟,都還有機會,還好家裡的其他狗都沒被心蝨蟲盯上…
 
搬離了台北小城後,到了市區,狗兒就很少機會出來運動,只能捍衛著景美區小小的一片天空,有了孩子的我,對於狗,其實是不忍相見,沒有力氣(熱情)再帶著他們散步,甚至不敢看到他們,總覺虧欠許多….勉強只能在生病時給於基本的人道處理….
 
今年二月中,大隊人馬都去蘭嶼拍戲,餵完狗飼料不久後,聽到三在門口嚎哭,跑到門口去看,他從四樓摔到三樓,因為我沒關好門,我扶他站起來沒多久,他又摔下去,喘個不停,急著找獸醫問是否是心蝨蟲發作,獸醫不敢判斷,還是帶去急診吧,還好小任在公司跟演員談事情,逼著他陪我帶三上全台北唯一急診的獸醫院,抱著大概有半年沒洗澡的三去到獸醫院(其實是很尷尬的,因為看到三的樣子就知他是隻被忽略已久的狗,顯然有個不負責任的主人,毛換得不乾淨,新舊交織,全身又臭又髒)叫不到計程車,大概換了三家,直說我們要載一隻大狗去看醫生,沒有無線電計程車想載,最後還是一直強調我們會把他裝好,不會弄髒車子,才有一家肯載(真是害,竟然忘了是哪家義薄雲天無線電車行)
坐在紙箱裡的小三顯然驚慌過度,拉屎拉尿都來,那次的教訓,後來我知道了,把他抱在身上反而不會…
 
醫生看三的狀態,雖喘,但走路樣子奇怪,照了四張模糊的X光片,說可能是骨刺,椎間盤突出之類的問題,這狀態蠻常出現在大型狗身上,尤其是狼狗, 要開刀好像也意義不大,只能給予補品(維他命,增強骨骼)及一些止痛藥物的治療,跟心蝨蟲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….
治療後,三勉強可以起身,起的很勉強,後來去附近的獸醫店看,也是差不多的意見,就是持續的吃著補品….
 
每當聽到三的哭聲,就知道他爬不起來,是想尿想ㄜ,想吃飯,總得上去把他扶起來….一直到這個情形越來越普遍,也許是聽的麻木,也許是大家都在忙,也許是不在家,也許是自顧不暇
 
三週前,我再注意到他時已經長了縟瘡….速度很快,一下子變兩邊都有,醫生說只能靠耐心…..也可能縟瘡好了,他也會走…..
 
不敢直視縟瘡,只是遠遠的灑著優碘,連用棉花棒都不敢,好像那個棉花棒會直通他的苦痛,一直到傷口越來越大,大到我想那傷口在我身上,我會選擇自盡,來結束苦痛….
 
終於忍不住把他旁邊的毛都剃光,因為毛會讓他身上一直濕,或是藥根本擦不到傷口上,用著醫生說的燒燙傷特效藥,傷口終於有收口的痕跡,但他卻一點食慾都沒有了….20號晚上,連站起來喝水的力氣都沒有,只是不停的哀鳴著,有人在他身邊他就不哭了…..
 
在討論讓三安樂死的過程中,我以為一向對人不善表達情緒,冷漠的兒子,竟然哭著不願意讓三離去,雖然一再地跟他說著三是到天堂,是到一個更好的地方…..
 
7月21日,下午2點50分,醫生先讓三,打了全身麻醉的藥,再打了兩大筒心臟麻痺的藥,
三走了….享年約14歲
 
相信三能到一個更好的地方~
 
我連續幾天打開要工作的檔案都沒辦法工作,想寫三的事,但又不想面對,有著交稿的期限也不想動,也許只是工作倦怠,找三當藉口,不管如何…我知道
三陪著我10多年,而我忽視他的日子竟然佔了近8年….
 
最近因為禮儀的案子,聽著企畫的美眉說著,他辦多了告別式,最想替自己辦「生前告別式」,也打動了我,那天開會時長官提到有沒有人寫遺囑,我說我要寫,但是還沒寫,不過比較想辦生前告別式,想讓朋友們開心的聊著!有人說著那就辦PARTY就好了,反正找朋友一起來意思一樣…
 
一點都不一樣,沒有生命走到盡頭的感覺,人不會重新思考互相對彼此的重要,或是對方的好,眼前看到的都是缺點怨懟,雖然生前告別式也許解決不了這個迷思…..甚或在台灣傳統的告別式裡也感覺不到吧~

聯航93的幕後花序裡有著一段,母親在女兒走後,常邀請女兒的朋友來喝著下午茶聊著
那個媽媽說:『每個人說一點我女兒的回憶...每說一點我就看到不一樣的她...我是在女兒死後,重新認識她。』

希望大家都不要在失去周圍的人時,才發現…他的好,才悔恨自己做的不夠
 
大家都知道我常語無倫次,不要太介意….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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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早在狗年剛走,就想寫關於家裡的狗狗們,當時赫然發現狗兒們都成了狗瑞,該為他們做些紀錄,沒想到拖到現在,三就走了….
 
從生了孩子之後,我的生命中明顯遺失的就是對動物的熱情,我從來也不是會主動養狗的人,只是竟然來了,就是有緣,大家一起過吧!從小家裡印象只養過一隻混血的博美~小黃,哪裡來的也記不得了,怎麼走的也忘了,只記得爸爸說再也不養狗了….
 
畢業了,出來租房子,房東撿了呂奶車(目前還健在高齡近19的狗瑞,也有人稱妖精)給我,我也就養了…後來跟著好友一同住,他家狗更多,只記得自己當時假日的工作就是替狗洗澡,帶狗到公園散步溜滑梯….
 
又後來,朋友撿了張小三來,小三是個漂亮的米克斯,混了德國狼犬,看起來就是隻還沒長大的德國狼犬,我們猜測應該是畜主買了他,後來養了一年,覺得老長不大,發現不純,就把他棄養了….當時因為有人迷戀三島由紀夫,所以把他取名張小三…帶去獸醫那裡檢查,該打的預防針也打了….回家後沒多久發現…三懷孕了….
那時租在外面的日式房子,小小的一間榻榻米房,是過年還是元旦的附近,冷颼颼的日子裡,三焦慮的在屋裡走來走去,到處挖著,終於找到一個安全的角落躲著,花了一天多的時間,產下他肚子裡的9個胎兒,但是幾乎全是死胎,大多數被他舔舔,又吃回去....我們也猜是否是因為我們帶了三去打針檢查,所以才讓他的胎兒過不去,但是獸醫是不是應該可以檢查出來懷孕這件事?

剩下的兩個,一個頭骨發育不全,獸醫斷定機會不大,不久,他就往生了….
只剩另一個第六胎(也可能是誤傳啦,真的生出來時,也搞不清楚是第幾個)……取名張小六,小六不知是三跟外面的哪個漢子生的,除了嘴型,其實沒有一個地方像三,但瘦高的身材,彈力的雙腿,感覺是有毛的惠比特犬
只要一放開就飛也似的狂奔個10來分鐘不停….
因為是唯一倖存的六,也捨不得送人,顧不得兩犬成哭的禁忌,也把六留下來...
 
後來拍片不小心又檢了九(取名張小九,沒啥原因,就照順序排,所以我兒小名張十二),這個不小心真的十分的巧合,是個老故事了,當時那場戲(黑暗之光)是要拍男女主角,聽到狗的叫聲在垃圾堆下,所以尋聲撿到一直快要老死的流浪狗,劇組在基隆清理一個垃圾堆的現場,準備把我們找來的狗演員放到裡面去,清著清著就發現剛生出來的九,被丟在下面,九長的傻呼呼,我們推測全黑的他被丟掉的原因是他的腳底跟尾巴的最後一截是白,俗稱白腳底的不祥狗…..
於是這三隻狗當時都被帶到台北小城跟著我們住….
 
懷孕之後,很怕狗味,溜不動也不敢溜家中的三隻狗,其實是被狗溜…
因為一拿出狗鏈,先的應付三隻興奮不已,把三條繩搞成麻花打結的瘋狗…..逼得練就一身銅皮鐵骨,被狗又抓又啃,三隻合起來超過4、50公斤的狗在路上狂奔,路人要不紛紛走避,要不對我投以同情的眼光,每早上班前、回家後的工作就是帶著狗散步兼排尿拉屎

狗兒最幸福的日子就是住在台北小城,可以繞著大公園跑上一整圈,還可以放掉繩子盡情的跑馳,記得三是最不受控制的狗,他必須一直拉著,只要他一放掉,就會一路的快跑散步,然後回頭看著你是否跟上….一直溫馴的三,只有在這時表現出他的叛逆,是叛逆還是找尋回家的路,我們也搞不清楚,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….
 
三最讓我難過的是,他在路上走,只要一看到拿著傘或柺杖的老人,平日挺拔的他,就會如俗仔般夾緊尾巴,逃竄,這是我唯一可猜測他流浪那段歲月的經歷…應該是太大隻,而外型如狼犬般的兇狠,也讓怕狗的人誤以為他有攻擊性…..
 
兒子對三也情有獨鍾,兒子平常對其他的狗大呼小叫,因為他們常撲上前舔著聞著,只有溫馴的三總是安靜的待在兒子旁邊,等待任何人的撫摸…..
 
在我上山拍戲的日子,最終最煩躁焦慮的三月雪時刻,也傳來更令人沮喪的噩耗,三得了心蝨蟲…….(太長待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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