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了幾天的稿子,照理週六應該寫完(已經延遲了),但全腦如豆渣,想了幾天都組合不了,抓不到修改的調性,週日下午,終於寫得比較順,知道如何發展劇情,想說犒賞一下自己,因為兒子不在,跟他爸去暑遊,決定去買雞排,也順便跟樓下忙了幾天的工作人員一同分享….美味的蜜汁雞排…


因為人多要分享,所以一向喜歡整塊啃的方式,改成請老闆切好….沒想到….


不知哪一根筋不對,還是正好在講話?總之是那一剎那間,…一小群肉跟骨頭一起滑入喉嚨,當下就覺得很不舒服,但是吞不下去,吐不出來…(我看起來應該是要中風的FU)旁邊幾個年輕人傻眼,一下說喝醋,一下喝牛奶、吞飯…還有要什麼克,就是抓住你的肚子用力壓的哪種,我說還在喉嚨,感覺不對….有個小孩用力的在脖子拍半天,沒效,我跑到廚房找牛奶,喝了兩口沒感覺,製片阿忠,因為跟我很熟,卯起來虧我,是來給人家笑的,大人大種,吃個骨頭這麼丟臉,分不清楚骨頭跟肉﹍)$(W*之類,老娘痛到翻臉,直接詛咒他,會有報應….把他嚇傻,就知道我有多痛了….(但話說回來,這種愛虧人的個性,當製片真是討人厭呢,雖然我知道他算是個認真工作的好人,但七月醫院夜遊回來,又把他臭罵一頓)


上樓喝大口水……猶原沒效


二話不說,先谷歌,骨頭卡到喉嚨…怎麼腦子很混亂的感覺,就覺得谷歌今晚只為魚骨頭服務....不過KingNet國家網路醫院如是說,不囉唆,不要亂試各種民俗方法,直接去醫院…..


於是撈了一千元,直奔旁邊景美醫院,週日晚上,耳鼻喉科都沒開,所以直奔急診,景美醫院小姐,說的很直接….我們沒有相關器材,請你到慈濟或耕莘….於是繼續不說廢話,出門招計程車,直奔耕莘(因為最近兒子都在那看診,覺得還不錯)….平常節儉搭公車的我,這麼爽快的搭計程車,是因為很痛,吞口水很痛、仰頭很痛、低頭也痛、抽煙也痛..我忍不了搭公車…也不想回去叫小朋友載我….只不過一個雞排,很丟臉哩….不需要搞這麼盛大….


急診問診的護士,問什麼東西卡住….我說雞排…(說得頂小聲,其實聲音已經有點虛弱分岔,因為喉嚨痛,當然覺得丟臉也是一因)


小姐拿起電話,叫醫生,好像是耳鼻喉科醫生….醫生當然問是什麼東西卡住。護士說…..病人吃到雞排….(就不能含蓄點嗎?),我整個心理不正常,覺得投來很多注視的眼光,尤其是旁邊那個虛弱等在我後面的小朋友……醫生囑咐:先照X光….


於是我呆站在旁邊等小姐叫,旁邊傳送的阿姨說,來這裡坐啦,你是頭撞倒?怎麼脖子都不能動的感覺,好僵硬….因為吃雞排卡到(幹嘛覺得丟臉,還要一直說實話,不懂)…..動都很痛….阿姨:這個真的很痛喔…(也不知是真的,還是找話題同情我)


於是照了X光,阿姨請我稍等,要帶我上去耳鼻喉科,不能在急診處理,於是等了一會阿姨從後面喊著我,雞排小姐,我們來去耳鼻喉科,兩人摸過週日晚間四處黑罵罵的醫院大樓,來到整個沒開燈的耳鼻喉科,醫生還沒出來,還好我最近還蠻正氣凜然,不太害怕(七月咧)


醫生先就X光片看(原來現在可以不用等洗照片囉,直接電腦傳過來),那骨頭看起來很小,正面X光片找不到,因為被脊椎擋住,側面那張雞骨頭看起來好小(怎麼那麼痛?),醫生說應該在食道….不然要去哪裡?


但是要先照內視鏡確定一下,於是鼻孔噴了兩次藥,塞進兩支很長的棉花棒,再進去另一房間用內視鏡,再塞一支很長的內視鏡,從鼻孔進口腔檢察


….確定骨頭在食道.(東西吞下去,不是在食道??為什麼要說那麼多遍?)耳鼻喉科無法處理,所以要再照會,請胃腸科醫生照胃鏡處理;是因為在食道,所以才要找腸胃科嗎?


(我不停的問著,其實一想碎碎唸裝輕鬆,一因是為什麼不能趕快拿個筷子之類的伸進去,就把它夾出來,一定要這麼費工,在週日晚搞來這麼多人處理;也許還有一小小部分是編劇跟製片發作的職業病)


不是還在喉嚨嗎?我問著….醫生說他們的耳鼻喉科的器材不能處理,不夠長;我又問,所以若是平時,我在附近的耳鼻喉科看,他也不能處理?醫生說對!正常的耳鼻喉科醫生都會說:應該要到大醫院……


問我有沒有照過胃鏡,想了很久,有耶!!10多年前可能快20年前照過….(有差嗎?),我說應該還好吧,以前的胃鏡不是都比較粗一根,現在傳說的都很細啊!醫生勉強點點頭….(其實不舒服就是不舒服,跟粗係一點關係都沒有,跟有沒有照過也沒啥差別吧!!一樣的不舒服!!)


因為我進食的時間,就是吞骨頭的時間,所以算起來不超過40分鐘,不符合照胃鏡需要空腹的原則,但是因為我掛急診,所以就要請腸胃科醫生來處理….


但醫生說:等一下,你再回去急診,護士會幫你打上點滴(),然後打兩針,一針類固醇,要幫你喉嚨放鬆,一針是消炎針,預防喉嚨傷口發炎(整個腦快爆炸,需要這麼認真嗎?) ,然後開兩天藥給我,幫我預約週二的門診,若沒事就不用回來看了….


但是照胃鏡也許不能取出骨頭的話,你就必須住院,禁食8小時,全身麻醉,然後在喉嚨放一根鐵管….什麼東西???  就像吞劍一樣,把鐵管吞下去,再手術把那根骨頭取出來…..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


醫生你會不會說的太誇張了?他繼續很鎮靜的說,因為你若是照胃鏡很不舒服,一直吐或亂動的話,就看不清楚,而且你沒有禁食,很容易吐出東西,就會夾不出骨頭……就要收你住院了….住院的目的是希望你禁食….(意思是我現在要回家打包東西嗎?要帶電腦、臉盆?毛巾牙刷、影片、換洗衣服.....我有離家症候群,一定要扛一堆東西)


我不禁想起我那才吃了幾口的雞排,還有一杯愛玉冰茶加波霸,才喝了兩口!而且波霸卡在吸管的感覺,跟我現在很像…………而且我跟本還沒吃晚餐吧… 雖然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,我只想下去抽煙,冷靜一下….


醫生聽到我清喉嚨的聲音說,盡量不要這樣咳嗽或清喉嚨,會讓骨頭移位,造成更多的傷口?那吞口水呢?最好不要!!那…喝水?當然不要?….那吃口香糖抽煙呢?(我抽煙喜歡有飲料漱口,都不能喝,就吃口香糖)….醫生愣了3秒(大概沒想過這個老女人病患會有這種問題),最好不要,因為會讓你的口腔唾液分泌太黏啥米之類的….


聽完醫生說這些,我真的只想衝出去,抽他十根煙冷靜一下,但我也知道:抽煙有骨在喉的時候,真的很不舒服….


我只是想找件事轉移我的注意力,整理我的思緒,讓我想辦法正向一下,清醒一會,尤其我背著去買菜的小破包,穿著一雙穿了兩年很爛的夾腳拖、舊裙子、甚至有油漬的上衣時,連本書都沒帶….還滿臉油光.整個焦躁啊…


.那塊天殺的雞排.....................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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